当目击者描述“德国之翼” 客机冲向阿尔卑斯山的过程时,航空专业人士都初步判断为可能是客机出现技术故障所致,或者是恐怖袭击者所为,因为当时的天气状况非常好,客机通讯也没有异常,机组人员状态也十分正常。 随着救援人员艰难地进入山区调查,一个可怕的事实震惊了全世界,这是一起完完全全的人祸一客机副驾驶卢比茨利用机长离开驾驶舱的短暂时间将其反锁在舱门外, 然后独自操控飞机冲向白雪皑皑的阿尔卑斯山。
难以逾越的阿尔卑斯山
“爸爸,你看,那架飞机飞的那么低,它能飞过阿尔卑斯山吗?”阿尔卑斯山山脚下,一个身穿登山服的小男孩指着天上飞过的飞机大声呼喊着正在整理行囊的父亲。
“噢! 真的是很奇怪的高度,噢不!天哪,它不可能飞过阿尔卑斯山的,它在干什么? 上帝保佑它!”父亲下意识地拉住小男孩,惊呆地望着半空中的飞机。 刺耳的飞机噪音响彻整个山谷,庞大的机身似乎遮挡了整个天空。飞机掠过近处的山峰,隐入远处的山谷……
十余秒之后,巨大的撞击声传来,大地都跟着颤抖起来,浓浓的黑烟在山峰后飘起,父亲拉着孩子躲在一棵大树后,脸色苍白。 他笨拙地掏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
一个小时后,两架法国宪兵直升飞机飞临现场,在空中,直升机飞行员可以看到失事的客机残骸散落在山坡上大约20000平方米的地面上,有的残骸还在燃烧,冒出的黑烟直冲云霄。 由于空难现场地势崎岖,直升机无法降落。在一次次的盘旋、拍摄了现场的大致情形之后,直升机向法国民航总局报告,坠机地点位于上普罗旺斯阿尔卑斯省迪涅莱班与巴斯洛内特之间,摩纳哥西北方向,他们不清楚空难发生时的情况,但现有状况显示空难现场可能“无人生还”。
德国航空公司随后公布了客机失事的消息:当地时间2015年3月24日上午10时47分,“德国之翼”航空公司编号为4U9525的空中客车A320型客机,在法国东南部的阿尔卑斯山脉南麓海拔约2000米的积雪山区坠毁,据初步判断144名乘客和6名机组人员可能全部丧生。 这架航班在当地时间10时许从西班牙东北部城市巴塞罗那起飞,前往德国西部城市杜塞尔多夫,原定航程大约一个半小时。
飞机的航空记录数据显示,“德国之翼”客机在坠毁前,客机曾发出短暂的求救信号,显示客机处于高度为5000英尺(1524米)的”不正常状态” ,但是很快就失去了信号。
法国也向媒体表示,在失事飞机突然下降前, 飞行员曾与法国空管联络,空管要求其保持在11400米高度,但在通话的1分钟后,飞机在没有经过允许情况下突然下降。 天气数据显示,坠机地点附近天气条件并不恶劣,而且也没有较强的气流,不知什么原因客机突然降低高度;最后坠毁在阿尔卑斯山。由于坠毁地点常年积雪覆盖,仅有直升机可飞越,因此搜寻工作十分困难。
很快,关于“德国之翼”客机空难的消息纷纷占据新闻媒体头条,据《明镜》周刊网站当日报道, “德国之翼”失事客机前起落架舱门曾在3月23日出现过技术问题,在杜塞尔多夫机场停飞,但是经过维修,排除了故障。 客机在离开德国之前也做了详细的检查,客机自身没有事故隐患。 所以,空难的原因还有待调查。
“德国之翼”的母公司汉莎航空公司CEO卡尔斯滕·斯波尔也于当天表示,无法解释空难原因。 他说事故发生前,飞机处于完好状态,2名飞行员也非常有经验。 据现有数据无法得出飞机失事的原因,只有找到黑匣子之后,才能得知空难的真实情况。 “我向我们乘客和机组人员的家人和朋友表示最深切的慰问,如果我们的担心成为现实,今天就是汉莎航空黑暗的一天。 我们希望找到生还者。
雪山搜救
因为空难发生地是在法国,所以法国政府成立了一个危机管理中心,由内政部长卡泽纳夫处理这起事件。 可是,救援行动被迫延迟,虽然大家都知道此时此刻应该分秒必争,但是地势险要、积雪覆盖的阿尔卑斯山可不是轻易就能进去的。 救援人员开始聚集,救援设备也从其他地方汇集在山脚下的公路上,第一排进山人员已经出发,他们在寻找一条可以到达现场的路径。
终于一条救援道路被开辟出来,大批救援人员和设备陆续进入空难现场。空难的第二天下午,也就是3月25日下午,法国总统奥朗德、德国总理默克尔及西班牙首相拉霍伊也一起抵达了“德国之翼”客机坠机地附近的临时救援指挥中心, 并与救援人员会面。
随后,三国领导人召开新闻发布会,先后向失事航班所有罹难者及其家属表示沉痛哀悼。 奥朗德表示,在这场不幸的空难中,法国人民将陪同在遇难者家属身边,法国的调查员及专家团队将尽一切努力就此事件展开调查,搜寻、辨识遇难者尸体,并交还给遇难者家属,同时给他们一个说法。、悲痛的默克尔表示,她感受到了法国民众尤其是当地居民对于遇难者家属的温暖接待,所有人都因为同一种悲痛团结在一起,她为此感动并表示感谢,希望搜寻团队付出巨大努力,开展工作。 拉霍伊也向协力调查事故原因及安抚遇难者家属的团队表示感谢,表示将团结一致尽全力帮助调查取得进展。
由于坠机区域地处偏远山区,所有的搜寻工作都显得“极其艰难且漫长”。经过仔细的搜寻,法国救援人员找到了一个”德国之翼”航班尾部上的“驾驶舱话音记录器” ,也就是我们俗称的“黑匣子”,发现它受损严重。飞机上的黑匣子向来都是两个,包括飞行数据记录仪和驾驶舱语音记录仪。 当时只找到了一个,搜寻人员正在抓紧时间寻找另外一个“黑匣子”。很快,第二个黑匣子的外壳找到了,但里面是空的,第二个黑匣子不知道在撞击山峰的时候被甩到哪里去了。
法国民航安全调查分析局(BEA)很快拿到了第一个黑匣子,他们立即组织有关人员对黑匣子进行修复。 如果黑匣子内有声音而且受损不严重,那么修复所花时间并不会很长; 但是如果对声音进行分析,那么估计要数周时间。
第二天,法国民航安全调查分析局就事故调查进展召开了新闻发布会,一位官员介绍说,尽管经历了一些困难,调查人员已经从昨日找到的第一个黑匣子中提取出一份声音文件,已经修复的一段时长约2分钟的内容成为至关重要的线索,但目前仍不能就事故原因做出任何假设或结论。 他们将飞行员的对话完全转录出来尚需数日,如果要获得准确的信息可能要等上数月。 调查分析局表示需要等待第二个黑匣子的出现,他们才可以做出全面的判断,他们对于获得最终结论表示“理智的乐观”。
虽然没有得知客机坠毁的原因,媒体还是表示了理解,毕竟一份空难事故分析报告的出炉不是那么容易的,要牵扯到方方面面的关系。
最后的8分钟
这架“德国之翼”客机是1990年出厂的,1991年开始服役,已经飞行24年。 在航空界,该客机也算是“老家伙”了。关于”德国之翼”客机所有的飞行数据都被公布出来,飞行数据以及官方媒体的报道都显示飞机在整个飞行过程中都没有向空管中心报告任何紧急情况,飞机在500秒钟时,从大约11500米的高度下降到3000米的高度。这个下降率如果飞机是使用最大速度飞行,在油门最小的时候,基本上算是正常的下降速度。
失事飞机突然下降前, 飞行员曾与空管短暂联络,最后通话定格在当地时间上午10点31分。10点35分,空管拉响警报; 10点40分,飞机高度仅为2000米,然后从雷达上消失,随后坠毁。
从技术角度来说,飞机似乎没有发生双发同时失效的情形。 假设两个发动机同时失效,机组应该转向往地中海的方向飞,而不应该继续往山区飞行,这是一个基本的迫降常识,而且机组也没有进行紧急呼叫,所以基本上认为没有发生双发失效的故障。
依照当时得到的信息,该航班没有做任何偏离飞行,或者呼救飞行,以及飞机始终以一个基本恒定的下降率直至坠毁,按照客机系统设置,突然大幅度下降飞行高度是不可能的,飞机自身的防护系统就会拒绝类似的操作。 所以最初基本上推测为飞机上的机组没有干预飞机的飞行,那么机组在做什么?
怀疑机组失能! 比较合理的推断是,机组在整个飞机下降过程直到失事有可能已经失去了意识! 究其原因有两种:
第一种可能是飞机增压系统突发故障,或者飞机结构突然损坏,飞机就会在空中失去增压,也就是飞机上的空气和机外一样稀薄了。 由于缺氧,人会很快失去意识。 如果紧急失压,在失去意识之前所有人都必须带上救命的氧气面罩,那么留给飞机上的人有多少反应时间呢?在38000英尺的高度,一般来说,无论旅客或者机组人员,大约有20~35秒的反应时间,在这个时间内,所有人员必须带好氧气面罩。超过这个时间,人就会失去意识。 而这个时间和人的疲劳程度、 血液中的酒精含量、不同人的体质等都有一定的关系。
如果机组在失去压力之前已经让飞机开始下降,但是之后失去意识,飞机会按照机组既定的设置开始下降一些高度,.之后飞机系统的防护措施就会起作用,重新恢复到正常高度上。 该航班的状况倒像是有人限制了客机的防护系统,给予它不断下降的指令和操作。 所以,第一种可能被排除了。
第二种可能就是机组因中毒或者被挟持等其他原因失去意识或者对飞机失去控制。一般正常情况下,飞行员会一直监控飞机的状态,飞机的任何状态改变都会在飞行员的操作和监视下。 很难想象一架飞机可以在无人监控和干预下从38000英尺一直下降将近8分钟,最后坠毁而飞行员发现不了,这种可能性极小。 由于没有确切的证据,很难证明客机出现第二种情形。
由于第二个“黑匣子”尚未找到,调查人员只能得出这些推断,一切还有待搜寻工作的深入。
惊悚的视频
2015年3月31日,空难真相似乎突然出现了。 《巴黎竞赛》杂志及德国《图片报》报道了这样一条新闻:救援人员从德翼客机残骸中发现一部乘客手机,其中录制的一段视频记录了机舱内噩梦般的最后时刻。 两家媒体对视频进行了描述,不知什么原因,两家媒体都没有将视频公开。 报道说,这段视频非常混乱,无法辨认出画面中人物的身份,但是乘客的尖叫声意味着当时他们已经清楚意识到将要发生的事情。
《巴黎竞赛》报道这样写道:能从视频中听见用多种语言喊“我的上帝”的尖叫声。 还能听见3次以上的撞击的声音,可能是有人试图砸开飞机驾驶舱门的声音。 在视频靠近末尾时,在一次比之前那些更为猛烈的摇晃之后,尖叫声更大了。 视频随后戛然而止。
媒体道出了那个正在暴力砸门的人正是该航班的机长桑德海默。 机长为什么会被关在驾驶舱门外? 驾驶室里面的人又是谁呢?
根据已经掌握的黑匣子信息得知,”德国之翼”空客A320客机坠机时,飞机是由副驾驶员卢比茨独自驾驶的,他似乎拒绝了为临时离开驾驶舱后试图返回的机长开门。 不是说机长在飞机上有最高权力吗? 难道机长就不能自行打开舱门吗?
在这里,我们可以简要介绍一下客机驾驶舱门的开关是如何控制的?如何从锁闭的驾驶舱门外进入舱内?比如在驾驶室内的飞行员突然失去意识了,舱外的人员如何进入舱内?
在”9·11″恐怖袭击事件后,出于反恐的需要,为保证飞行安全,基本上全球所有民航飞机驾驶舱门都进行了全面加固,不仅舱门是防弹材质,还增强了安保功能。 从驾驶舱外使用暴力方法强行破坏舱门进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在驾驶舱门处于锁闭状态时,舱外机组人员在舱门密码器上按“#”键,向舱内飞行员发出”进舱”请求,舱内会发出持续3秒的蜂鸣提示音,由飞行员通过摄像装置或窥视孔判断是否同意为其开门。
当飞行员处于失能状态无法回应时,舱外人员可在密码器上输入紧急代码并以”#”键结束,发出“紧急进舱”请求。 此时,驾驶舱内会发出连续30秒的蜂鸣提示音,操控台上的“开门”指示灯也保持闪烁。 若飞行员未能在30秒内做出回应,舱门便会自动打开。
然而,如果驾驶舱内的飞行员想拒绝“紧急进舱”请求;按断操控台上的“进门请求” 就可以了。 这种情况下,紧急代码也无法打开舱门了,舱门仍然会保持锁闭。 “德国之翼”航班空难的迹象表明,当时驾驶舱内的副驾驶头脑清醒,是他拒绝了机长“紧急进舱”的请求。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德国之翼客机失事时,机长在驾驶舱外无法进入。
通常情况下,航空公司都会对飞行员进行严格审查,飞行员在飞行和工作中的表现、精神状态和犯罪检测都要在良好的条件下才能飞行。 在登机前,航空公司需先对飞行员进行了解,如家庭经济状况、家庭社会关系人员变动、婚恋或者家庭变故等,然后决定是否让飞行员执行飞行任务。
机组成员也要相互监督,特别是机长。 因为在空中,机长是对全机安全负责的最高权威,在法律上和行业规定上,机长都有很高的权力,如果机长本身有犯罪的心理和行为,将非常难以控制a 因为地面上无法对飞机空中操纵和飞行的行为进行控制,除非是发现问题以后,地面对其呼喊和引导,甚至起飞战斗机对其进行拦截逼迫降,但这些都是比较被动的方式。
事实表明,“德国之翼”客机的失事极有可能是副驾驶刻意所为,这种情形就可怕了。
你去卫生间吧
随着调查的深入,许多离奇的情况被挖掘出来: “德国之翼”客机在正常飞行的情况下,在8分钟之内连续下降高度,最终撞山解体。 特别是副驾驶卢比茨刻意把机长关在驾驶舱门外的行为,让所有参与调查的人员都感到,这是一起有预谋的坠机行为。
第二个黑匣子终于被找到了,更多的数据被释放出来,一个惊人的事实出现在众人面前。 根据录音和飞行数据记录,调查人员再现了当时飞机上的情况。
“你去卫生间吧! 我来驾驶!”副驾驶卢比茨说道。
“现在不想去, 等降落之后再去!”机长桑德海默回答。
“去吧,在巴塞罗那起飞前你就没来得及去卫生间,憋尿可不是好事,去放松一下,这里有我呢!”卢比茨再次怂恿机长。
机长没有回答,卢比茨接连又催促了几次。 机长桑德海默这才起身,指示卢比茨做好在杜塞尔多夫降落的准备,随后让卢比茨接管了飞机驾驶,并起身出门。
在机长离开驾驶舱后,卢比茨也起身反锁了舱门,然后操纵客机开始下降。 正在卫生间的机长很快就察觉到飞机的不正常状态,他急匆匆离开卫生间,返回驾驶舱。 无论他怎样敲门,按“#”键,卢比茨都不回答他。 机长桑德海默在此后的8分钟内不断敲击并呼喊“看在上帝的分上,打开门”,卢比茨依然无动于衷。 此时,驾驶舱内的自动报警信号的声音响起,望着舷窗外不断上升的白云,机上乘客都能感觉到飞机在下降,尖叫声接连不断,大家都无法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桑德海默使劲砸门,但是经过特殊处理的舱门哪能轻易被砸开。 用尽全力砸门的机长在飞机坠毁前发出了最后的呼喊“把该死的门打开” ,但驾驶舱内的卢比茨始终保持沉默,直至客机撞山。
法国空难调查人员在召开的记者会上发布了最终调查结果: 飞机失事的时候,机长被副驾驶卢比茨锁在了驾驶舱之外,当机长通过通话器向驾驶舱之内的副驾驶表明身份的时候,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录音显示,副驾驶的呼吸正常,并未出现恐慌。 有足够的资料表明,副驾驶卢比茨“疯狂的、不可理喻的和可怕的行为”使得飞机坠毁。 这是一起认为因素造成的空难,卢比茨负有全部的责任。
记住我的名字
调查人员试图找到卢比茨掌控客机,并让它在阿尔卑斯山坠毁的动机。
他们搜查了卢比茨的住所,询问了所以熟悉的他的人来了解卢比茨的整个人生。
据卢比茨的前女友说,卢比茨是一个精神饱受折磨、性格古怪的人,善于隐藏内心阴暗想法的人。 他有时会从噩梦中惊醒,尖叫着“我们要掉下去了”。卢比茨2013年曾告诉她:“有一天我会做件震惊整个行业的事情,那样所有人都会知道并且记住我的名字。
当卢比茨前女友得知卢比茨驾驶的“德国之翼” 4U9525航班坠毁的消息后,立即想起了卢比茨的话,“当时不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现在一切都明白了。
德国警方在卢比茨的公寓中发现了一张被撕碎的病假条,该病假条的休假日期包括航班失事当天。 没有谁知道卢比茨那天为什么撕碎了请假条,将自己和航班带入毁灭的航程。 调查人员初步判断卢比茨曾多次接受过医生治疗,并可能向航空公司隐瞒了病情。 德国调查人员在搜查卢比茨住宅时,发现并查扣了若干“治疗理疾病的药物”。根据调查人员出示的资料,可以知道卢比茨健康状况的概要:
2009年,卢比茨曾遭受“抑郁和焦虑症”困扰, 暂时飞行训练,经过18个月的治疗后恢复训练。
2013年,卢比茨又以优异成绩获得美国联邦民航局(FAA)的飞行员资格证书。但是在2013年至2015年3月间,卢比茨还需要“定期进行特定的医疗检查”,这些现象并没有引起航空公司的重视。
卢比茨前女友告诉媒体,如果卢比茨蓄意坠机, “那是因为他明白因为自身健康问题, 他想在汉莎航空担任长程飞行员的梦想几乎不可能实现”。 “德国之翼”航班是来往于德国和西班牙的短程航班,难道就因为不能担任长程飞行员这个原因致使他自暴自弃吗?
经过初步调查,法国国家民航安全调查分析局说,副驾驶安德烈亚斯·卢比茨曾在航班上“排练”过坠机过程。
通过分析两个“黑匣子”信息发现,就在坠机发生前两三个小时,也就是在客机从杜塞尔多夫飞往巴塞罗那的途中,卢比茨就利用独自在驾驶舱的机会,偷偷练习了操控飞机下降。
当天7时19分至7时22分左右,机长离开驾驶舱,卢比茨数次改变自动驾驶模式下的飞机巡航高度设定,稍后卢比茨又马上把高度改了回去,这些操作没有对客机的飞行造成“明显影响”,因此无论乘客还是地面空管人员都没有发现异常,只有“黑匣子”忠实地记录下了一切。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卢比茨的邪恶计划也不是短时间设定的,只是他的种种反常之处没有被发觉。
当空难发生后,人们才惊觉,原来卢比茨为此事已经构思良久了。 有知情人士透露,卢比茨放假时会在阿尔卑斯山区玩滑翔翼,因此对空难区域很熟。卢比茨所在的飞行俱乐部的地点离坠机地点附近的村庄勒韦尔内仅有69公里远。卢比茨选择这里坠毁飞机,也许是满足于他的什么幻想吧!
他的一个恶念,导致了如此多的无辜人士的丧生,本来是一个可以避免的空难,却因为某些疏漏发生了。
生命之痛的代价
2015年4月17日,德国为150名罹难者举行了全国哀悼仪式和追思礼拜。 这项仪式在德国西部科降大教堂举行,总理默克尔和总统高克都出席了这个仪式。 罹难者亲友和相关国家代表都在邀请出席之列。
在阿尔卑斯空难中遇害的一名英籍乘客的父亲向航空公司发出呼吁,希望航空公司应该变得更透明, 飞行员应该得到“恰当的照顾” 。 当驾驶舱内只剩下一个人时,他的一举一动都失去了监督和制衡,这关乎全机人的生命。 “我们将自己以及孩子们的生命都交到了他们手上,”他说, “坠机的动机和原因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绝不应该再发生;我的儿子和飞机上的每一个人永远都不应该被遗忘。
无论如何,世界航空业都将从这一次“德国之翼”空难当中汲取新的教训。 德国汉莎航空公司,还有其他的德国航空公司都紧急宣布推行驾驶舱的新规定:在飞机执行的任何时刻,驾驶舱之内必须要有两名飞行员在岗。 这一事件也让全球多家航空公司急推改革措施,规定驾驶舱内必须时刻保持两人,如果其中一名飞行员上厕所,则由一名空乘人员临时进入驾驶舱代替。
导致空难关键因素的改正,正关乎更多的生命存活,也正因为如此,每一次空难之后,无论是从航空技术,从空管制度,从执行操作等等各个层面,航空业都需要做出相应的调整和改善,并且去有效地实施,这才不辜负那些逝去的生命。